故人心，引壶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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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闻讯 故人心，引壶醉半

十九天后的中午我骑马飞奔在往童城的路上，天空仍是灰黄灰黄，光线有些暗。身边是汴启派来和我一路的小厮叫笃箴，十六七岁年纪，可能不常骑马出来，兴奋地很，一见面任哥长任哥短地叫我，不住絮絮叨叨地说话。我其实想告诉他，跑路时话说多了肚腹喝进凉风会疼，但见他兴致极高，心想应该不要紧。

他说少爷料到我练功专注，必定提前出关，因此提前命他到庄子候着。见我不太答话，讪讪地住了口。不一会却又告诉我韩大人升了刑部右侍郎，已于几日前上京了，说罢从眼角里瞥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干脆直接撇撇嘴。

我当时已确乎快要忘记，韩大人正是汴启的父亲，据说在此地作道台有些年头。一回头见他的马一个失蹄，马头前栽，他好像还有点功夫，想运力一提缰绳将马腿拉起来，但他提的晚了，而且力量也不够。我只得猛拉一把缰绳，伸手在马背上一按跃起身来，右手长出抓到他衣领，将他提下马来。等到我们都站在地上，他还喘息未定，随之堆起笑来，说原来只听少爷说我功夫好，这回可算真正见识，回去要和我学几招等等。我一笑，看看他的马还好，幸亏他没有一道摔下去，不然马腿指不定保不保得住。

这回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关，以前很少有一连十几天都没人打扰，只练内功的时候，虽也勤奋，不过睡前走上几个周天。堂主有次说不要太冒进，不然有走火入魔之险，我点头领受，但从没发生过。我生活找不出其它有趣的诱惑能在打坐时将真气引差，相反，我时常用练功来排解烦闷，千难万难，只要一入定，就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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