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行去，此山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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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独留 诀行去，此山独守

我二十二岁那年初春很干燥，万物复苏的时下，风也格外来劲，冬天的余寒夹着蒙蒙细尘，刮得昏天黑地，满眼满脑子都是弹不掉的一层灰。人说遇到好事如沐春风，我想只有开山凿石的人才能盼到这样的春风裂石。

我内功将有小成，心想不过二十天左右即圆融贯通，比其它几人都快上小半年。听说汴启也读书有成，考中了什么举人。这几日来往山庄很频繁，还带来六匹极好的马。别人问我汴启和堂主这次谋划什么行动，我说不知道，因为正在考虑找个地方闭关一月，若能赶在行动之前最好，他们不追问，也不信，好像以我和汴启的交情就一定知道，又好像他们也知道了，一切就不一样了似的。

后来我还是破例向堂主请示，问他在下次行动前是否够时间让我上山闭关一月，也许不到一月。堂主低头片刻，说：“进度还好，看来你不笨，也不懒。” 此时汴启刚从里面出来。他在里间我知道，进来前他和堂主还在说话，不知为何我敲门时他的脚步忽而闪到里头去了。汴启手里拿一卷纸张，脸带喜色，说刚到里屋拿了几页图谱。不知什么样的图谱把他整个人变得比往常兴奋，有点像刚认识时的汴启了。

又问我的武功程度怎样，我只好把对堂主说的话重复一遍，他爽朗地笑，说现在身手一定不如我。我说他有更要紧的事，不可能对着书本文章闭目打坐。汴启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虽然觉得不怎么可笑。他脸色即又凝重，说这次行动非比寻常，不能耽搁，而且异常艰巨，说罢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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