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他妈应该出去卖。”你说。

-----正文-----

下午调休，做完最后一台手术，你扯下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

新来的实习医生好崇拜你，抱着记录表在你身后问东问西，说韩医生您真的好厉害，跟着韩医生能学到好多东西云云。

你冲小姑娘笑笑，说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吃饭，然后和她客套了两句收拾东西离开。

小姑娘露出八颗牙齿和你摆摆手告别。

“……月月怎么还没来呀？”

月月是她同批次的实习生，一个大学出来的，性格比她还活泼，也整天跟在你屁股后边转悠。

你远远地听见她和同学讨论月月为什么不见了人影，步子顿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钥匙插进锁孔，门没反锁，扭一圈就打开了。你把包放在鞋柜上，打开玄关的灯，走廊瞬间亮了一片。

工作需要，房子是租的，双层，每层接近两百平，倒也不太贵。你喜欢大户型，住着舒服——啊，你爱人也喜欢大点的房子。

爱人。

你把这个词含在嘴里咀嚼，差点被恶心得囫囵全给吐出来。

医院的同事都知道你有个爱人，你们很般配。你爱人时不时会开车来接你，人又瘦又高，儒雅随和仪表堂堂；还做得一手好菜，你们主任有一次吃了他煲的鸡汤，连续几天都对这个年轻人的手艺念念不忘。

玄关处拖鞋整齐地摆放着，你换上一双向客厅走去。

“亲爱的回来了？……噢，今天心情不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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