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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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二楼包厢的门被拉开，倚在挑台栏杆上看戏的人中有几个回头一看，纷纷往后走去，轻声同来者闲聊。和铃正看得入神，没理会，旁边的命妇回头抱怨了一句：“劳驾关下门好不好？风窜进来冷得很。”

“不好意思。”一个男声回应，转身去拉门。

和铃闻声回头望去。一瞬间感觉天亮了。

她在房宣拉上门之前回过头去看舞台，不过看得没有滋味。她的身旁围满女眷。等了一会，听见后面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垂下眼帘凝视黑色大理石横栏，白色纹路蔓延的倒影上，她平静的面容看起来是徒有其表的空洞——或者表里如一的空洞。

约莫过了半小时，门被打开，外面有人找房宣。大家都戏谑他是大忙人。他笑说以后要给各位都派点事情做，匆匆出去了。

那位命妇再次催促关门的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异响。几秒钟后和铃发觉这是她从前在电影里听过的所谓枪声，紧接着又听见第二声。从逐渐缩窄的门缝里她看见外面人们仓皇奔逃，尖叫与喊声不绝于耳。门被关上了。里面有几个人劝大家不要出去。一楼，演员和观众们潮水般地涌向出口。

和铃看着紧闭的门，站在原地没动。他被行刺的想法是伴随着她意识到那是枪声而即刻产生的。

过了十几分钟，有两个人小心地开门出去看。风波已经平息，和铃在簇拥中走出去。房宣安然无恙，从被保镖扑倒的地方站起来，神色不乏倦怠。行刺者已经被制服。和铃迎面碰到李韬，听见他好像说他以为遇刺的是她，越过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和肩头同嘈杂人海中的房宣彼此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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