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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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刚开始，一切也都将结束。随着咖啡磨旋转的声音，早晨缓慢地自其中流淌出。万事万物在早晨的初期都是寂静的，在这里，所有人的结局都将被抖露出来，零零散散地掉落一地。关于汉的结局，在之前我们就说过了；而关于托奥涅的结局，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么此时此刻，尚未被披露结局的人还有拉夫尔、白鸽和卡门。或许有人会说我们遗忘了多罗加——实际上我们并未遗忘，之所以不提及，仅仅是因为多罗加并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从始至终，她都并未被我们和托奥涅纳入观测的范围中，她是故事以外的人，一个背景。结局的叙述就让我们从卡门和拉夫尔开始，毕竟白鸽的结局太远也太长，在看完了她的结局后，不会再有什么人有精力在看其他人的结局。在开始前我们必须彼此心知肚明一件事：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绝无任何商酌的余地。这些故事被记录于白鸽和汉的往来信件中，也被记录于多罗加给汉的一封信。这些人是仅有的经历了这些事的人，因此我们只能推断——故事确实就到此为止了。

托奥涅将火种交给了拉夫尔。火被封存的方式有许多，所以，交到拉夫尔手上的火种有着许多种模样：有最为古朴的打火石，也有极具现代艺术风格的打火机。远不止这些。火被交给了拉夫尔，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样东西曾经被托奥涅交给过拉夫尔，那就是调味料。这两样东西带来了拉夫尔和卡门的结局。根据汉的回忆，在托奥涅最后一次进入俄列亚曼后——汉没能见到托奥涅的最后一面，她之所以知道托奥涅的最后一次进入，是因为白鸽告知了她此事——汉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总之，时间是在托奥涅进入了俄列亚曼之后。在之后的某天夜里，她在房间中听到了久久没有听到过的羊的叫声。在当时，俄列亚曼已经许久没有过羊的声音了。羊的叫声和以往汉听到过的羊叫声极其不一样，汉花了很久才确定她所听到的确实是卡门——俄列亚曼中唯一的羊——发出的声音：过去汉只听过卡门快乐的叫声，它在俄列亚曼的灰土地上跳跃，啃食贫瘠的大地上寥寥无几的一些草，声音欢愉且自得其乐。这次汉听到的叫声极其凄厉，它尖锐且令人声泪俱下，令人在心中横生一道恐慌。汉曾经写说，直到很多年后，她的噩梦中都有着这样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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