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子长大了，要吃人了。

-----正文-----

1 《坠落》

天气晴好，窗明几净。坐在公寓的餐桌边上就可见开阔潋滟的河水与长桥，本该是个美丽的早晨，肖文进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

周燠翻着小尹的酒柜，新公寓没什么个人生活的痕迹，打开冰箱，储备的食物也就三天的量，葡萄酒还是超市买的便宜货，很不小尹。

“这儿的酒比别的地方出产都更爽口，果味重。你尝尝？”虽然是超市买的，但好歹挑得不错，周燠看肖文进没胃口，给他倒了一点，推到面前，摸着下巴说道：“哎老肖，小尹这个公寓……”

肖文进把目光从玻璃窗子那儿，转到周燠身上。

“是租的。”周燠扬起他从小尹书柜里找的租赁合同：“这个地区也不贵，他租的不算什么好房子。”

肖文进不明白似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在神游天际，仿佛是昨天晚上他不是完成了犹豫了六年才得以实现的睡小尹的大事，而是叫小尹给把魂魄吸走了。

“这酒，超市的。”周燠把酒瓶搁在桌上。

“嗯。”肖文进看一眼瓶子，标签写的什么反正也看不懂。

“草莓，分量最小的。”周燠指着昨天晚上小尹布置的“浪漫角落”。

“香槟，他同学送的圣诞礼物，贺卡和租房合同放在一起。”周燠笑了。

“……”肖文进听完，问他：“你说小尹缺钱？”

“他赌球输了这个数。”周燠在桌上比了一个数字，用口型轻轻道：“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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