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明景就直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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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明景就直觉不对劲，先是冷，套了一层层外衣，还不见好，温度计一量，果然发烧了，三十七度九。

摆在眼前的又是两个选择，要么不去上班，请病假好好地睡一觉，要么赶快去把前两节课上了，再回来。

从熬夜变多以来，他察觉到身体在变坏，仗着在青年，挥霍一阵，果然报复回来了。明景叹气，上星期有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病上课，被领导在会上单拎出来表扬，在别的单位，或者有的单位不倡导带病工作，高三老师一定是支持的。加上若是不去，全勤奖金也白白失掉。

换句话说，大家太忙，自习被排得满满当当，缺了的课，很难补回。想来想去，头没那么晕了，擤一把鼻涕，解开自行车锁上班去。

进办公室，空调风一熏，明景立刻想吐，强撑着到座位上趴下，还有十分钟上课，周六，轮空的老师多，办公室空空荡荡的，叫人更难受。

要崩溃，也要撑到上完课，否则别来好了。明景夹上教辅资料，进班，老生常谈的方式，做题，讲，继续做，接着讲。嗓子像刀割，人也懒，几次想倒下去。一节课下后，有学生送来了润喉糖，他挺感动的，实在没力气，道过谢就睡了，等下节课的铃声响起。

季忱渝是三四节课的连堂，刚到办公室，看见明景趴着，以为昨晚没睡好，想逗他两句，却没回应，那边上课铃悠悠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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