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一结束，明景困得下一秒就要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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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一结束，明景困得下一秒就要栽倒了，但看季忱渝精力十足，不想扫兴，强打起精神问他：“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季忱渝说，把餐盘里剩余的食物一气儿抖进渣滓桶，把洗手液抹到手上，对着阳光在指缝间吹一口气，飘出五彩斑斓的泡泡。

明景擦干手就想走，恰好看见这一幕，向前的脚步也停下来，“你怎么成功的？”

“秘密。”季忱渝冲掉泡泡，“走吧。”

他们跨过在寒冷冬春之交开出的鸢尾和迎春，踏过没来得及扫除的银杏落叶，季忱渝专挑堆叠得厚厚的地方，踩上去发出沙沙声。

他们从教学楼后面不常有人走的楼梯向上爬，明景入校六年，没有从这边走过一次。

“楼上不是信息技术教室吗？”明景问，“那儿有什么好看的。”

“你忘记再向上一点。”季忱渝一步两阶，向明景伸出手。

“得了。”明景笑着把手打掉，“我没那么虚。”

“到了。”季忱渝站在上面的小平台上，一面用铁栏封锁起来，防止学生上天台玩，三面是白墙，在年代更迭下褪成斑驳的灰黑，却装满了历年学生的涂鸦和留言。

“你看这个。”季忱渝踩上不太结实的木椅，举着手机手电筒，“我找到的最久远的，1997年：我要考武汉大学。”

“小心。”季忱渝晃了一下，明景下意识接住他，“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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