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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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两人坐进车里以后。

汽车很久未动。

上车前，凌忝扔了句“坐后面”，就拉开副驾驶一侧坐了进去。两人都喝了酒，凌忝联系了代驾。暖风系统将车内的柠檬清香吹来吹去。

何河坐在后排并未出声。只是懒懒地靠在那，脸朝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车里的温暖逐渐烘暖他的身体。让他一点点恢复知觉。

他坐在那里，纤长的手指玩弄着衬衫下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又扣住。解开，又扣住。

凌忝余光瞄了一眼后视镜，接着索性把手机放在前方，闭眼抱臂靠在座位假寐。

何河便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怔怔盯着前排的凌忝。眸色渐暗。

凌忝的头发染成了栗色。他好像又长高了。男人的身形越发明显了。凌忝本就好长个儿。颧骨高了，不笑起来严肃得可怕。力气也大了。还晒黑了。

他还恨他。何河几乎毫不犹豫可以肯定这个事实。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来无缘无故的恨。

他恨他。意识到这点的何河轻轻笑了起来，心脏某处扯得生疼，可又令他充盈饱透。他轻轻掐住自己的手指，觉察到变形的指腹有一丝丝疼痛。他感觉很好，他的心脏依旧跳动，他感受到微小疼痛。他不再毫无声息，也不再毫无喜怒。

昨天凌晨，他是故意的。

勾引大哥并不困难。只要少几次的展露脆弱与不安，还得颇有技巧。就算被发现也没有关系。寂寞？或者欲望？总有什么能排解。更何况凌东南对他早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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