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

-----正文-----

顾子时别开视线，喃喃自语道：“也没什么的——凡我所能做到的，给你也没什么，都是我乐意。”

柳白予轻叹了口气，一把将被子蒙到顾子时头上，“知道是你乐意的，闭眼睡觉！”

顾子时蒙在被子里面，半晌探出头来，只瞧柳白予背过身去，自个儿也闭上了眼睛。

他原以为关山一事后，林叙会第一个耐不住性子来找事，没成想几日过去还分外清闲，不过清闲可不是什么好事，只凭林浮生那性子，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也罢，左堂于他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即便不是他，这里边儿也早就分崩离析，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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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予起个大早，倒不是自己乐意的，外面水声哗哗扰人清梦，出来便见山上凿开道口来，水流顺着流进池子，又从池子一侧流到崖下，也算是高山流水景色宜人——除了这吵人的水声。

顾子时正在胡乱搅着水，其实不用他搅和这水也很是湍急，柳白予瞧这那点儿残存在池子里逆水流游着的锦鲤，搬起旁边石头把那泄水的凹槽稍稍堵起。

那点儿锦鲤缓了口气，下刻却见条小鱼乱蹦着撞那石头，柳白予瞧了一眼，顺着水流把那尾鱼送了下去，“你想在这地方养鱼还不弄些缓点儿的水，等会全叫冲下去了。”

顾子时不知在哪儿思索什么：“我听闻皇宫里的池子深得很，掉进去人就再出不来，你瞧这么浅一池水，哪儿能淹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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