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来来往往，朋友聚了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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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季杰特别高兴，就连夏日烦人的蚊虫也莫名变得可爱。

熬过了政审，熬过面试，预招募人员的名单终于公布。学校通知他们到办公室开会，交代签约地点和流程。

季杰左右看看，摄影系选上了俩，自己和汪嘉星，其他都是外系甚至分校的，既没见过，也不认识。

签约那天，他早早起床，将自己打整得干干净净，晨曦还专门挑了套中规中矩的衣服给熨好，送他到公交站。

“好好表现，中午给你做一桌家乡菜。”

“嗯！”

签约在市中心一个楼里，季杰到的时候还没几个人。

门卫拿着他的证件，低头在访客表里翻找，哗，翻过一页，哗，又一页。最后保安看了眼排在后面长长的队伍，不耐烦说：“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你打电话到招录办去问问。”

季杰拿到一张苍白的纸，上面潦草写了串靛蓝色的阿拉伯数字。

其他人挨个挨个进去，不久后又笑眯眯出来，纸上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季杰心里焦急，又去恳求保安，终于通过内线与招录办取得联系。

他将情况说明，对面安静片刻，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在公示期间，他被举报了，但因证据不充分，现处于待查实阶段，暂缓招募，让他回去耐心等通知。

再问到“谁举报”、“详细内容”，对方均以保密为由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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