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越来越淡，无限趋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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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就冲我发脾气吧，别整天闷在心里。”晨曦见季杰日益消沉，心里很不好受。

季杰拉过晨曦的手，捂在自己脸侧蹭了蹭：“不怨你，是我们太过渺小，空有一颗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句话不假，季杰确实是这么想的。

之所以浑浑噩噩，除了先前的不愉快经历，还有一个严重问题，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茫然四顾，不知未来应该干什么的那个原点。

只是可选范围内，没有了梁喜，也少了闫飞。

梁喜离开有小半年时间了，裸露的木板床上布满了灰尘。自退学的那天起，他的QQ头像一直是灰色的，电话也从关机，停机，变成了空号。

季杰给梁喜打过一段时间下手，知道在人像摄影中，沟通能力和调动客户情绪十分重要，而这正是自己的弱项。

另外他们学校虽够不上985211，好歹也是个本科，老师看不上拍糖水人像的，学生里头自然也少有这一类人，加上季杰脸盲，晨曦以外的人对他来说通通一个样，人像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拍马屁？

季杰实在不行，他的爆脾气自己心知肚明。

何况汪嘉星那种，将趋炎附势渗到骨子里，却能时刻表现得正直无私的本事，很大概率是天生的，学也学不来。

桓恒……

倒是可以问问桓恒，电视台亲戚那边还缺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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