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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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布纳南博士回到了他的病床边。她看起来恢复了一些镇静，而他也更清醒了一些。他们两个都默契地选择跳过早些时候在这间病房里所发生的事，讨论起案情的最新进展。

“凯姆把你跟她说的都告诉了我，所以我又重新回去检查了Gormogon留下的牙印。”她把图片举到他的眼前，“这副假牙不是一般的假牙，制作人将上面所有的牙齿都换成了犬齿的形状。”

“来自Gormogon的图腾崇拜。”他还记得地下仓库里的那些挂毯。

“我们在储藏室里找到了柯比的骨骼剩下的部分，他的骨头被分别藏在了几个格子里。”她把图片收了回去，不停地整理着放在腿上的文件，“负责检查的研究生还发现一些头骨的牙齿被拔掉了，都是犬齿。”

“还有呢？”他又问道。她看起来很紧张，撒谎总是她觉得最困难的事。她看上去十分为难，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寡妇之子的雕塑被人偷走了。爆炸发生的时候，监控被自动切断，有人利用了这个机会，凯姆怀疑是内部人员所为。”

“还有呢？”他又问了一遍。她所隐瞒的绝对不止这一件事，否则她不会看起来这么愧疚。

“哈金斯检查了用来煮食下颌骨的水，你和斯威兹合租的公寓就在那片区域。”

“而且我一直是化学药品储藏室的管理人，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他替她补充道，“所以我完全有机会，在哈金斯去取出实验材料之前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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