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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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布纳南博士把他送到学会以后就独自去了监狱。当扎克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有一具骨架摆在他的工作台边。和他们在银行地窖发现的那一具一样，骨架被摆成了“寡妇之子”的造型。唯一的区别是，银行的作品里，尚有大半的银质骨头未被替换成人骨，而银山公墓的新发现则完全由人骨组成。

一股寒气从扎克的脚下涌起。尽管从不久前的研讨会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被拖进了一堆烂摊子。但目睹当对方所告诉他的事都被逐一印证时，他还是免不了觉得恐惧。接下来在骨架上运行的检查也没能让他感觉好多少，就像“那个人”在研讨会上告诉他的一样，骨架上留下的齿痕与现在这个Gormogon的并不匹配。换句话说，Gormogon不仅仅是“一个人”。

刚把骨架拆解了一部分，扎克就感受到一股去卫生间的迫切冲动，这就是怀孕的副作用之一。有的人总形容怀孕的人“光彩夺目”，但如果每半小时就被迫要来一次有氧训练，谁都能得到同样的效果。这样的事本来就已经让人疲惫，更不幸的是他还在路上遇到了斯威兹医生。

“嘿，安迪博士！”斯威兹医生热情地拉住了他，“我正有事要找你谈谈。”

“你好，斯威兹医生。”他向斯威兹示意不远处卫生间的方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稍微等我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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