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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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纳南博士还有事要和布斯谈，所以后者在把他和斯威兹护送到他的办公室以后就又悄悄离开，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扎克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他不讨厌斯威兹，但他总觉得在对方看似无害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双过分擅长洞察的眼睛。他不害怕被观察，但他害怕对方能在他身上发现的秘密，这才是不可控制的范围。况且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和斯威兹打过照面。骤然间独处一室，扎克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愈发觉得自己庞大臃肿，在这间狭小的办公室里无处遁形。

“斯威兹医生，请随意一点。”他背过身去，笨拙地收拾散落了一桌的实验报告和论文，“你需要喝水吗？或者咖啡？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在抽屉里还有几个能量棒，不过可能过期了，让我看看……”

“谢谢你，扎克，不过都不需要。”斯威兹打断了他，这时他才意识到对方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布斯应该跟你说了我需要什么吧，我拿到就走，不会多打扰你。”

“对，没错。”他长舒了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此前一直都屏住呼吸。在头一天的午餐时间，他和布斯通过一次短信，对方让他备好一份Gormogon案件的相关资料，并特意嘱咐他暂时不能让布纳南博士知道。如果是其他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扎克说不定都会一转头就向布纳南博士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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