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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休整两三天后，飞云再去两人重逢的地方，可惜无功而返，并没看见阿木尔。

天蓝光暖，他循着气味寻找阿木尔的踪迹，终于在另一片草地上找到人。

换了地方放牧，阿木尔依旧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今天没用帽子遮挡，麦色皮肤裸露在外，脸颊、耳廓、指节都被晒得微微发红。

“你在躲我？”飞云问。

阿木尔睁开惺忪的眼，熟悉面孔近在咫尺，他脸颊似乎更红，眼下两片小雀斑也更明显。

过去什么都有人提前做好，他整天待在屋子里，白得连嘴唇也没几点血色，如同商店橱窗里摆放着的瓷娃娃，外表精致，内里空洞，还容易一碰就碎。

现在他的模样略显粗糙，有瑕疵，有纹理，看着倒比之前生动许多。

“没有躲，阿爸教过我，老在一个地方，把草吃完就不好了。”飞云不动，阿木尔不好起来，怕碰到他的头就一本正经地躺着解释。

“总是说你阿爸。怎么不说你额吉。”

阿木尔讶异道:“你们也会叫额吉吗？”

“不叫，只是听得多了，好像应该这样问，你很少提你额吉的事。”

“我不提，是因为我怕阿爸不高兴，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为什么？”

“飞云，能不说这件事吗，说出来我们也会变得不高兴。”

阿木尔眼神和言语里全是恳求，飞云挪动位置，让阿木尔顺利起来。

没成想飞云放过阿木尔，阿木尔却反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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