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谢那日给我分糖的人。大恩大德，顾某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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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拂晓

卫婧中一直都不知道太后娘娘那日究竟和顾璋说了些什么。

她回宫之后，关于书院的消息不那么灵通，半年间很多事情她只是听一句信半句，日后又在心里琢磨着顾璋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书温到了哪一卷。

直到殿试过后，顾璋一举夺得榜首，成为了京城里人尽皆知的少年状元郎，卫婧中才在时隔多月之后第一回听到了关于他的切实消息。

她一边替顾璋高兴，她知道他的才学足以配上状元，但也担心太后作为殿试的主考，此举会不会过于招摇，把顾璋只身一人推到了万人面前。

状元游街那日，她提前向太后讨了腰牌，起了一个大早，却还是在出宫时耽搁了一会儿，没能寻到街边最好的位子。人挤人之间，她身形娇小，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她听自己身前的百姓夫妇议论着状元郎不仅才学出众，相貌也甚是俊美，若是能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真是梦里也偷着乐了。

卫婧中偷听着笑出了声，想着日后定要拿这句话去揶揄顾璋。直到人群散开些，卫婧中才能勉强看到那个身披红袍骑着骏马的熟悉背影，心里默默想着他穿这样鲜艳的颜色也甚是好看。

不知道日后在他结亲之时，是哪个新娘子那么好命才能看见。

**

卫婧中第一次面对面遇上顾璋，是在太后娘娘三日后在宫中宴请所有殿试的学子时。她守在宫门一侧，有些焦急地踱来踱去，被她一遍遍问烦了的小太监只能耐着性子和她说，“顾状元那么大一个人，怎么的也不能凭空消失了不是？还请卫姑娘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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