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惊才艳艳的年轻画家最值得津津乐道的却正是如此。死亡使他的作品更有经济价值。

-----正文-----

耿青以为自己应该是健忘的，直到他和田野不期而遇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曾经在这栋大楼里做过很久的同事，不过也是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因为同一个理由离开了那家公司。

耿青没有问过田野之后的去向，他们都不以为自己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只是在空间狭窄的咖啡馆，他们眼神相遇的那一刻，两人都忽然意识到，他们避无可避。

这场对话的开始，他们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切入记忆之前他们总是需要一些平淡礼貌的开场白。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碰巧，只是路过。工作很忙。

他们不约而同地放弃深入了解对方更具体的生活，只是泛泛而谈，而后陷入短暂的沉默。耿青抿了一口凉透的茶饮，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垂下眼睛，他不太想做那个先开口的人。遗憾的是，对面的田野也没有。

他们错开眼神待了一会儿，期间服务员端上两份甜点。耿青挖了一口慕斯，巧克力的味道让他们都想起一些往事。

“有点腻。”田野微微蹙起眉，看着耿青面前同样没动几口的蛋糕，又很快笑起来，“我俩都不爱吃甜品，最爱的是他。”

田野平静地提及何叶的名字，好似他对于他们两人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耿青微怔后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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