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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是我最喜欢的另两幅。”

金郁朝着那两幅画说。

“我可以知道原因么？”

“不是什么深刻的见解，不值一提。”

金郁知道许浓在看自己，但他没有回头。

“有时直觉的先验性在人类看来，其实会比靠科学总结出的经验更有说服力。人们总说相信直觉。即使有些选择经过深思熟虑，其实也大多是心里已有倾向，从而为这个抉择寻找依据，铺路搭桥。”

“顺从直觉，多半伴随着多巴胺分泌，兴奋带来了感情波动，就会让人产生熟悉的错觉，从而解释为命运。虽然兴奋是人接收刺激后的生理反应，但引发这一切的信号，却不在人类可控的范围内。”

“所以说，‘爱情是天时地利的迷信’也不为过。”

金郁不明白他说这些的原因。不，也许他明白。那条蛇张开獠牙，白森森啃食掉自己，已经有什么焦热的东西烧了上来。就像他那样。就像他自己那样。

这是许浓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金郁吊着点理智，谨防自己被吞噬，看了过去，似乎大气都不敢喘地轻声说：“你看他的画，你觉得他疼吗？”

普罗透斯那只鲜洁手指伸过来抿住他下巴，许浓的脸在眼前放大。“你觉得他很疼。”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像擦响金郁幻想的那根火柴时的沙沙声。

巴塔耶说：亲吻是同类相食的开始。

金郁喜欢这种边界相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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