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many tears

-----正文-----

赵章夜忽然想起来那个“骨科就算分手也得回家一起过年”的梗，可惜这个梗对她和齐季来说并不适用。

元旦过了不久就是小年，赵章夜提前回了家，齐季则要上班上到年底。

坐在回家的高铁上，她掰着指头数了数，如果齐季今年也不回来的话，这已经是他缺席的第五年了。

列车驶进隧洞，窗外于是漆黑一片，赵章夜低垂着眼，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回家以后给齐季报了个平安，也没问他哪天回来。H市天气在一月下旬急剧恶劣起来，寒潮带来了冻雨，在她们当地的方言里，这个叫做“沙雪”。沙雪压垮了老城区的电线，压垮了街边大树的树冠，也压垮了高速和国道的交通。最严重的那几天，赵章夜下楼随便走走，经过的每栋楼都有冻裂的水管在往外滋滋冒水。新闻说这是自08年以来最严重的极寒天气，她关掉电视，赵海棠叫她别老在家里待着，出去买点菜回来

其实不回来也行，对吧，这多折腾。

赵章夜左手提着大白菜，右手提着刚去菜场杀的鸡，站在家门口喊赵海棠开门。

“怎么还有鸡？”赵章夜看着客厅地板上还在动弹的麻布袋，一时有点无言。

“二舅那边托人从乡下带来的。”

“他们今年不是去怀市过？”

“是去那边过，把你舅爷舅奶都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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