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信吗，人品不行的人，往往运气特别好。”

-----正文-----

门板缝里，小花冲我晃晃手指，指间夹着一根雪茄。

历史建筑内部保存得原汁原味，门上也不说装个猫眼。我早想收回先前对小洋楼基础设施改造的称赞，起码三楼套间木板变形得不像解家一直在维护的水平。

“你这盖的什么疗养院，骗过路青年进来贡献阳气疗养别人是吧！”我侧身将他让进门，企图一并顺走雪茄当作补偿。

“是啊，兰若寺已有聂小倩，疗养院这厢待字闺中。”

小花丢来一盒火柴，径自走向房间尽头那扇哀嚎不止的窗户。天气尚好的几个小时，我坐在窗边看了好久风景，海的那边没有灯光，只有一片黑，台风也从那片黑的方向赶来。他走到窗边确实花了三十秒，正常步速。

我擦燃火柴，缓缓点上雪茄。微妙的眩晕涌上头来，我凭感觉后退几步背靠墙壁，缓缓呼出烟气。视野里的一切都有些弥散发亮，我眨眨眼，还是有点看不清楚东西，只听见小花走到窗边又踅回来。

他走到我身边，停下，似乎跟我肩并肩靠到同一面墙上。我几次深呼吸，回过神来手上已经空了，小花替我拿着雪茄，一点火星直愣愣朝天。

“老房子，着起火就不好玩儿了。”说着他也吸了一口，火星勉强维持在将灭未灭的程度，一小簇灰烬掉到鞋上，熄灭。明火到底没挨上地板，我暗自松一口气。没等到我回话，他径自抖落鞋上默默冷掉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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