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去哪都行，我只想好好跟哥过日子。

-----正文-----

半个月后男人送来了担保书和保证金，以及照片上的少年本人。

真人比照片看上去更瘦小和沉闷一些，畏畏缩缩的，直到签完合同都不曾正眼看人。

“那么，朱河，你是自愿拍这个的吗？”

“……是。”

“自愿用拍摄所得收入还债，是吗？”

“是。”

“你和崔毕元先生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他给我介绍工作。”

“好的，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又简单问了几句，签字之后高岛辉叫手下把人带去摄影室熟悉场地。

原以为作为担保人的崔毕元会多关照两句，或者再交代些关于这个名叫朱河的少年事，然而对方跟初到事务所那天一般沉默寡言，待不多时便也起身告辞了。

.

回到事务所，高岛辉将合同和新拍的照片扔给高岛光。

“那小子长得真不赖，我看这趟能赚不少。”

“别太过火，这种人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那又怎样，地下室那些人有几个是自愿过来的？他们自己签的字画的押，难道还能赖我们逼良为娼不成？”

“你啊，该用脑子的时候没脑子，该谨慎的时候又只知道乱来。”

“是你叫我接下这笔生意的！”

高岛辉最不满讨厌对方时不时摆出兄长的姿态教训自己，被训烦了就忍不住要嚷嚷两句，但又不敢太大声。

“不过是早出生了三分钟，凭什么管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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