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勇气，而是没意义。

-----正文-----

11.

姜洄沉默地看他半晌，轻轻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腕上拿开，好似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弟弟，语气柔软而温和，称得上是轻哄。

“如果你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

不咸不淡，却又挑不出错处，一如既往的体面，沉静，好像从来不会发脾气。

姚青看着他，对方站着，他坐着，明明是居高临下的角度，但姜洄却并不给人居高临下的轻蔑感觉，好像是抬手就能碰到的高度，却又在刚刚才将他的手拿开。

姚青闭上眼，他有些累了，语气再也装不了什么平静，却也没再顺势追问下去，“我困了，睡会儿。”顺势就一倒躺在了沙发上，再也没睁开眼睛。

十秒钟后，他听见姜洄的脚步声响起，走向了卧室的方向。

姜洄总是这样。

姚青闭着眼，拿过一旁的抱枕盖住自己的脸。

他总是一副对谁都好的样子，别人他不知道，可是对自己便可见一斑。一开始，姚青也以为自己是特别，但没过多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

因为姜洄明明肯在他生病时悉心照料，愿意推了聚会就回来陪他演这个拙劣的把戏，也说只要他想知道他就会告诉他，好像姜洄对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已经仁至义尽。

可姚青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段关系里，看似是姜洄在处处纵容，百般照顾，实际上真正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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