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拜佛，倒看着更像是在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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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岑那里，周燠了解韩赫不少，没江湖传说的骇人听闻，但也确实称得上杀伐果断，不过听旧故事再看一看床上一躺就迷迷糊糊，常面带笑容懒懒说话的人，并不能与老岑讲述的那些往事对上号。

不过有些事听听倒还蛮有趣，那天下午，老岑喝多了些，怀里搂着个娇媚的姑娘，洋洋自得酒色财气，把头埋进那绵软喷香的胸脯儿，乐道：“知道韩赫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是什么？”

周燠垂眸，摸一摸怀里的少年白嫩的小手儿：“什么？”

“册娘的进庙里面还愿去了！”老岑脸还埋在美女胸脯儿里，哈哈大笑，声音像在放屁。

周燠也笑，不过笑意很淡，韩赫的身份信佛，本就略古怪，再说也不算信佛，说他拜佛，倒看着更像是在拜自己。

韩赫出狱以后先回了郁山，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女人，当然也没找男人，不是吃吃喝喝，也不是痛快潇洒，而是去慈光寺还愿。

他那台车子郁山好多人都认得，整个郁山就那一辆，出现在郁山的路上，马上就有人知道他回来了。江湖传闻那辆车全车防弹，早年韩赫在外就餐还被人扔过手榴弹，后来所有车子都要装防弹玻璃。

像是这种传闻，周燠在身体力行“干倒”韩赫的时候，没事儿就拿出来笑笑韩赫，也顺便让故事里的主人公韩先生，给他亲口证明一下这些传闻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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