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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邪念笑出了声：“哈，地狱。我还没见过有谁进了地狱之后还能出来。”

戈塔什指了指自己：“很凑巧，你的眼前就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依然神色轻佻，但邪念看得出他说的是真的，戈塔什继续说：“而且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我们？”邪念侧过头看他，“我似乎还没答应你的冒险计划。”

“我不觉得你有理由拒绝我，我在听闻你的事迹时就知道，我们可以组成一个无坚不摧的联盟，我们可以一起统治所有人，以杀戮与黑暗之名。”戈塔什披上自己的外衣，他的腿间都是擦不完的黏腻液体，让他只能裸着下半身，“现在我得去洗个澡，再叫地下室里还活着的仆人们来处理你造成的残局，明天上午我会在繁花山脊公园等你，希望你是个守时的人。”

邪念也捡起自己的长袍，他靠在墙边看着戈塔什狼狈的模样，在戈塔什伸手的时候，他先一步替戈塔什摇响了仆人铃，然后等在那，像是一只等着猎物回巢的恶狼。

戈塔什已经没有余力抱怨了，他低声念了一声神的名字：“我希望在我沐浴完可以看到收拾好的房间，而不是满地的仆人尸体。”

“如你所愿。”邪念取下吊坠，将它弹向半空，银色的钱币在空中旋转，被一阵血雾包裹后消失无踪，与它一同消失的还有巴尔之子的身影。

他走了，戈塔什松了一口气，这是个混乱的夜晚，杀戮之子带来的不全是血腥，在三流小说里，倒是会有些人对巴尔后裔有这种情色的想象，但他并非是其中之一，发生这种事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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