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个未兑现的承诺。

-----正文-----

夜半，殿内却灯火通明。点点烛火映在金银器件上，金闪闪照得殿内若白昼。皇帝伏案，眉头紧锁，似有烦躁之意。有小内侍尖着嗓子来报：“官家，福国长公主求见。”

皇帝抬起头：“福国长公主？”

“是。”小内侍垂首答。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皇帝低声嘟哝，似是自言自语，“传吧。”

小内侍拍了拍掌：“传福国长公主。”

服侍在殿内的宫人们接连拍掌，由近至远。一个身影渐渐出现在宫门外的夜幕中，拾级而上，衣饰华丽，身侧有宫人提着纱灯引路。那人进殿走至皇帝案下，俯身跪拜：“陛下万安。”

“二十姐不必如此生疏。”皇帝面色平和，方才的烦躁貌似一扫而空，“只是二十姐漏夜前来，所谓何事？”

福国长公主唇角带笑，眼眸低垂：“一直想来秉九哥一事，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耽搁至今，今夜鼓足勇气，还是来秉明九哥的好。”

“二十姐请说，若是什么要紧事，可不能耽搁了。”皇帝道。

长公主从袖中抽出一卷粗纸，向上一呈。忙有内侍接过，在皇帝几案上展开。皇帝目视这纸边缘毛糙，折痕如渔网纵横，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上面所绘图案像是民间医馆中所绘经络图。皇帝不解其意，问道：“二十姐给我看这图是何意？”

长公主答：“我并非特来膈应九哥，戳九哥心窝，但九哥可曾记得当年金兵战场骁勇，似有不怕死的气势，这其中并非仅有莽撞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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