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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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周知栩从车后座找出盖膝盖的毯子给威廉，“城里晚上更冷。”

“太想见你了呗。”威廉照着车前镜，满口跑火车，“心急如焚。”

周知栩没反驳他，轻声笑起来，“需要什么吗？顺路买了。”

“牙刷、隐形眼镜药水……”威廉倒也不客气，列举了几样，“还有，罗斯福十号——”

他看了眼周知栩，对方弯弯的眉毛蹙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改口道，“算了，Root Beer就行。”

“好。”周知栩松了口气，他对上次发生的事记忆犹新，短时间内不想重蹈覆辙。

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很诡异。两人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威廉是缺乏耐心的，他侧过头去，搜肠刮肚想说几句俏皮话，正欲开口，周知栩出声了，“吃过晚饭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如果此刻是下午六点，这句问话再平凡不过，可在凌晨一点，问出这样的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威廉有种被揭穿的窘迫，他转身对着窗户，嗯了一声。

“我饿了。”周知栩捏了捏他的耳垂，他的手很热，几乎有点烫了，“Jack in the box应该还开着，虽然味道……”

“我懂……”威廉耸耸肩，“那就陪你去吃吧。”

车子缓缓在快餐店门前停下，周知栩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威廉立起领子，踮脚，在周知栩的耳朵尖上亲了一口，大跨步走进无人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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