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中央独自起舞，修长的四肢像水草，在一缸黑沉沉的水里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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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中央独自起舞，修长的四肢像水草，在一缸黑沉沉的水里摇摆。身后的男人上手摸他的屁股，见没有反应，又一路摸到腰间。这时，威廉手肘向后一击，打在那人腹部，力道出人意料地大，男人弯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想还手，眼看要打起来，周知栩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他看起来清瘦，但因为按时去健身房，力气不小，对面见情势不对，咕哝几句脏话，融进人群里了。“你没事吧？”周知栩问，最近旧金山治安差劲，难说他有没有带着迷药之类的违禁品。

“三个他我都能打。”威廉说，眼睛张得很大，光线映出清透的蓝绿色，口齿不清，说完，向吧台跌跌撞撞地走。

他喝醉了。不可挽回的酩酊大醉。周知栩回想起遇见多洛雷斯那天，体会到当时她的感情。他不能把威廉丢在白象，也不知道把他扔到哪儿去，说不定威廉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如果一直盯着他呢？难道一晚上都待在白象？明天倒是不用上班……这绝对是个超级、超级大麻烦。

“威廉，威廉！”周知栩手指勾到他那宽大的空军外套，毫无预兆地，威廉一个踉跄，身子向后，跌坐在地上。

黏糊糊的、酒吧的地板。他抬起头，无辜地看着周知栩，“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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