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被爱也可以。他不必被爱。

-----正文-----

时至今日，曲听霁仍然没有想通，当年为什么会在警校的众多学生中选中他做卧底，哪怕是同时被选中的游觉，其能力也远远在他之上。

他的档案被洗得干净，成了没读过书的曲听霁，混在一群人面蛇心的魑魅魍魉中，像一只误闯狼群的羔羊。

环境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曲听霁已经忘记了他是如何融入其中，熟练地亲手杀人。有的是死不足惜的恶人，而大多数只是一些犯了小错的可怜人，他注视他们求饶痛哭的眼睛，从中看见了一个冷漠无情的自己。

他不是变态杀人魔，却胜似新闻里的连环凶手。

为了安全，他和游觉很少见面。他们是同一个组织里两个背对着对方的困兽，在稀少的氧气中用多层伪装后的对话取暖。游觉比他更稳重，承受力更高，能够用极少的话安慰他，对他笑的时候，让曲听霁忽略了Alpha的信息素带给自己的不适感。

他还没毕业，没有像一开始填报志愿时所想的那样为了人民出生入死，却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毒枭卖弄学过的知识。曲听霁有时会觉得自己恶心，后来是麻木，时间久了，他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

他和游觉找到一次机会见面，他在身上藏了枪，用来以防万一，但喝了几杯酒，人慢慢就醉了。他把枪拿出来，递到游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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