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都拿到了哪些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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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快毕业时辅导员找每个人谈话，那时候我又一次想起莫老师。本科四年下来其实我连辅导员都还不太认识，双方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完成指标。培养方案上以“自由发展”为傲，但时不时我也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下一步怎么走，我照着做就好了。

辅导员问我毕业之后干什么、那有没有找到工作。我说我找到了，在某公司某部门。听上去不像个好岗位，但辅导员只是说“那家公司很好”。

大概今年就业形势真的不太行吧。

为什么没有秋招也没有考研？——因为我当时状态不好。听到这话时辅导员才流露些兴趣抬起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

她问：“那你怎么走出来的？”

那一刻我在辅导员的面孔上瞥见我的脸。世上有那么多种奇怪的、深深浅浅的、不同却又相似的烦恼——但无人在意，或者深知了解多了只会把自己无济于事地压垮。人们只想一步跨进那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要毕业了。”最后我只能这样解释，“状态不好又怎么样呢？”

一直以来我和大家一样叫她莫老师，就好像她叫我杰尼老师。后来我翻到影协的名单，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名。

影协一周放两次电影，都是我没听过的片名。大一我加入影协，按月和大家一起交会费，但在那之后就很少参加活动。直到大四，我开始去看每一部电影，或者说参与每一次放映会。观众来得不多，人与人之间有充足的空隙。投影仪的光撞在荧幕上，反射回观众们明明灭灭的脸。有时候我甚至不看电影，研究坐在前面观众的后脑勺。我不和人说话，偶尔听听映后交流，不想听就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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