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此地令人痛苦…”

-----正文-----

热闹的聚会还在继续，房间里不断传出玻璃破碎和充满喜悦的尖叫声，夹杂着属于莉莉的，明媚又响亮的笑声。

发生了什么已无人在意。

洛夫兰德站在阳台的吸烟处，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兴致缺缺，他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心情陷入了虚无之中，对于接下来应当如何，洛夫兰德毫无头绪。

他在阳台边目送着夕阳沉入城市，身后，一个年轻的身影推门而入。

“原来你在这里。”

未擦净的口红的残色，艳红的，云霞逶迤，椿川被吻过的面颊又抹上了夕阳的颜色。

洛夫兰德看着他，指间的香烟一时不知如何熄灭。

“我很抱歉。”

椿川不发一言地走上来，将手里的半杯酒倒进了花盆里，洛夫兰德注视着酒液倾入泥土，想着晚香玉不知是否也会醉气醺然地做梦。

这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时机，于是没有人说话，他们面对着一室荒唐热闹，共同沉默。

“你喜欢莉莉？”

“是的。”

“可曾想过向她求婚？”

“那是不一样的事情。”

“我不太明白。”

“我们是朋友，是共犯，如今刑满释放，各奔前程。”

“因为艾略特？”

“因为艾略特。”

于是他们再度陷入沉默，晚风里洛夫兰德饮尽了最后一点酒，椿川兀自沉默不语，家庭教师借着酒意伸手将那张小脸扳正，想看看他和唇印的斗争进展如何，不防看见一双湿红的眼睛，掩没在斑驳暮色中，生怕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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