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扎西德勒，平安吉祥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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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看不见尽头的大海，也有密密麻麻的人，有林立密布的建筑，但是没有草原、高山、树林。”齐笑诚看着远处的群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亲生父母是做生意的，回家的日子很少，但是对我又很严厉。我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读书总是请假，断断续续的，成绩也不好，妈妈回家就骂我，所以我从小都过得小心翼翼的。”

时间倒回十年前，那时候有太多这样的家庭悲剧，零几年的一次春运灾难之后，政府在全国的基建开始加速，经济逐渐发展，随之而来的便是缺乏陪伴而引发的家庭矛盾。齐笑诚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说的是汉语，和他过去的记忆一样磕磕巴巴，但又有着一丝近乡情怯的小心谨慎，像是在这个充斥着藏话的、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和林明分享着只属于他俩的秘密。

“从小我只要哪里做得不好，没有时间反应过来，我妈妈就拿着藤条抽我背脊。一次二次，我就不敢随便说话、做事，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害怕是妈妈在挥藤条。后来他们离婚了，我跟着爸爸，以为就能远离那根藤条。”齐笑诚说汉语的时候很慢，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语调和重音也不太对，但左右听着还是可爱的。林明静静听着，手上拿着小石臼在研磨一块朱红色的矿石，一时间只有齐笑诚说话、石头摩擦、山风呼啸、和远处庙舍诵经的声音，将时间的流逝调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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