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样看着我的眼睛》依然是本部分BGM

-----正文-----

杜司从精神病院出来了。他刚去探望了肖文的母亲，她还是老样子。

肖文的母亲本是富家千金，后不顾父母反对，和心爱的男人私奔，并怀上了肖文。肖文的外公外婆最终还是心疼女儿，平日不少给肖文父母补助，然而之后一场意外夺走了二老的生命，肖文父亲也开始在外留情，再之后，肖文父亲骗走了肖文母亲的所有财产，肖文母亲疯了。

这是医院的人告诉杜司的。最近是杜司来为肖文母亲交费，又是杜司常来探望，杜司本就熟稔人情，自然很快得到医院医生护士的信任。

“老掉牙的故事。”杜司这么想着走出医院，走上大路。

杜司很聪明，他能精准地读出医生和护士们表情中的每一丝同情和每一丝轻蔑，能精准地把握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表情，就像他能精准地读懂同事、老师、路人们的表情和语气，能精准地把握什么时候该作出什么样的笑，什么时候该作出什么样的惋惜——所以他才会那样受欢迎。可是他并不真的有感觉。他并不真正知道何为伤心，何为快乐，他只是凭经验向面前的人戴上自己的面具。而这很管用。

他的父母其实早就离异了，只是每个月给他基本的生活费用。独自生活，他并不觉得孤独；泡在人群中，他也并不觉得热闹。他有着充沛甚至可以说是过剩的精力，可以自由分配它们。他对学习有些兴趣，因为身为学生，好成绩能得到老师和同学的喜爱，而他们的喜爱能让自己过得顺利些，于是他学习，成绩总能名列前茅。他对赚钱没什么兴趣——直到有了肖文这个目标，于是他去赚钱，也真的赚到了，但他也不觉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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