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

-----正文-----

15.

云华在拔刀时手是颤抖着的。

他在挣扎中瞥见京袅腰侧闪过的一抹寒光，利刃边缘泛着冷色。

他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可心中万种思绪抉择交织在一处，根本无从判断。

在执刀面对京袅时，云华的手抖得发颤，他艰难的护着身子往后退，脸上落着急泪，那夹杂着纠结和不安的泪水，滑到唇边竟觉出一分苦涩来。

他眼睁睁看见京袅近身握住刀刃，鲜血染红了利刃，直到整个匕首被京袅亲手插入自己的胸膛。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云华仓皇间放开了手，掩面小声呜咽起来。

那把刀尖略带焦黑的匕首就直直插在京袅身上，他仿佛无知觉般蹲下身来，捧起云华低垂的脸，他的声音仍然低沉，只是没了刚刚的强硬语气，“师父还记得这把匕首吗？”

云华透过浸满泪水的指缝看过去，露在胸口外的匕首上正绑着段飘飞的红色系带，他声音中带了难以觉察出的颤抖，“这是？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匕首？你不是嫌它太过鲜艳不愿用它，自送出后我就从没见你用过，我以为你已经扔掉了。”

京袅索性坐到地上，他摩挲着那段染了血的系带，指尖沾上层血红，“年少不敢诉心意，收到礼物只觉得面上害羞，怕对师父逾矩，于是藏到匣中，不敢轻易动它。”

“那为何、为何如今还在你手上？”

“师父是想问为何我被抓去没被缴了兵器？”京袅轻笑了声，“这匕首我从不带在身上，就藏在阆城的府中。我从突厥人手里逃出来后，就直接潜回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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