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解雨臣云淡风轻冲咖啡，梁烟烟莫名不安。

-----正文-----

秘书在别墅门口用鞋跟有节奏地敲击台阶，朝前来应门的解雨臣做出一个和这张脸气质迥异的表情。那是两个月前在黑瞎子的四合院，梁烟烟解开羊毛衫时故作沉着的样子，解雨臣一眼就认了出来。

“很高兴再次见面，解雨臣。”梁烟烟晃了晃手机，上面是她以秘书的口吻和阿透约定时间地点的消息记录。

解雨臣接过手机，确认价码：“她真能画出那东西？”

“能。大不了我替她退你钱。”

“爽快，成交。”

红日沉入远方毛茸茸的树影，余晖黯淡。

梁烟烟一进门就开始抽烟，显然憋了一路。烟气拐着弯升上房梁，她掐灭烟头的手法潇洒之极。

目睹梁烟烟瞬间恢复到那位秘书一贯稳重的作风，解雨臣恍惚了片刻。他的那位秘书平常不抽烟，是以梁烟烟适才的行为失去了模仿对象。前年冬天解雨臣去二院找屠颠吃饭，旁边那个面生的高挑女孩子掐烟也是同等气势。他不动声色萃一壶咖啡，分一杯送到梁烟烟面前让她漱口，散散烟味。

“不碍事，她也抽烟。”

“哦？”解雨臣挑眉，“你观察她很久了？”

梁烟烟道过谢，脸埋进咖啡杯口，闷闷地发出一声否认的音调：“间接了解过一点。她跟你那位秘书的那点交情，是看在长辈的情面上。就算这次委托办砸了，她俩闹掰，谁也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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