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厌昀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医院大厅外，语气很轻—— “他来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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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奢华的黑车泊在江边，车窗半开，飘出的烟雾被风撕碎，残骸散在风中。车里的人烟抽得凶，烟屁股不多时堆积成一座小山。

梁怀辄按熄最后一只烟头，视线落到始终无人接听的通话界面。他没有冲进医院发疯，也没有表现得多愤怒，冷静得有些反常。

手术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而就在这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梁怀辄静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整盒的烟。

他机械地捏着烟蒂，狠抽一口，烟气被裹挟着卷进肺里，而后长长一口渡出来，在这过程中有一只烟芯烫到了他的手指，但梁怀辄静默在孤独中似未曾察觉到痛，反是掐着烟低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纷攘的医院人流如潮，而梁怀辄要等的人此时正捂着腰腹慢慢从手术台上挪下来，唐厌昀苍白着脸，动作有些吃力。

丁蕴正在外面焦灼地等他，看他走出来，忙转过身平复。唐厌昀在她匆忙转过身时，隐约瞥见了她的神色，像是哭过了。

唐厌昀站在原地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慢慢朝她走过去，手搭上她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丁蕴背对着他，声音低低的，“之前你托我联系医院，那个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了你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唐厌昀手起刀落，竟如此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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