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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瑞德一连消失数日，最后被人在郊外一条冻河下发现，彼时脚上穿着冰鞋，推测是在滑野冰时遇害。尸体从处理到抛尸的手法都很粗糙，但下了几场大雪，痕迹都给抹没了。

一大清早，廖远提着袋包子赶到现场，勘查了一圈不见实习生，问了才知道，实习生早到了，只是躲在一边，拧着眉捂着胃，像只霜打的茄子。

“泡几天冷水的就见不得了？那要再晚一阵子发现，形成巨人观，你要把胃吐出来？在警校里是干什么吃的。”廖远对此很不满意，一巴掌招呼在小伙子头上，问他：“通知被害人家属了吗？”

实习生一手捂胃，一手捂脑袋，苦着脸答：“还没有，刚确认上身份您就来了。”

廖远三两下把包子吃完，扭头就走：“别杵这儿丢人了，跟我去一趟。”

廖远找上洗衣店，曾青正在前台给客人开单子，抬头看见他和身后的实习生，脸一霎变得空空的。她沉默地听廖远说完，来回踱了几步，闪身进里屋，缩在墙角捂住脸哭。

廖远跟到里屋来，刚安慰两句套路话，没成想实习生苦于案犯现场的窝囊表现，急着在廖远面前表现，张嘴就是走流程，又是让曾青回想白瑞德近期的反常行为或结下的梁子，又是问丈夫是哪天开始不回家的，责问她怎么丈夫几天不回家也不报警。

眼见曾青胸口起伏愈发急促，廖远顾不得许多，暗地里朝着实习生小腿就是一脚，实习生唉哟一声，一句话刚秃噜出“师父”俩字儿，剩下的全给廖远的眼色堵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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