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宁衡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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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宁衡一叫。

“怎么？”宁晴央在插花，“桔梗放在这儿，好不好看？”

“好看。”他接着说，“我要做一件事。”

“嗯？”宁晴央放下手里的事，看着他。

“我要求婚了。”

话音刚落，他眉毛松下，眼睛眯起，如果背后有尾巴，一定摇个不停。

“要不要捧花？”宁晴央又惊又喜，“妈妈给你们做，去你爸爸向我求婚时那家西餐厅？看夜景很漂亮的。找你吴叔叔来拉小提琴？我们再去订一套西装…”

“不用了。”宁衡一帮她把花拿到一边，“我还在等。”

等一个时机。

程生想改名，现在的“生”，背负着母亲的死亡，不是属于自己的。但用这个名字很久，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大家叫生仔，也叫惯了。

“改成声音的声吧。”宁衡一把水杯放在程生面前，倒刚晾好的热水，“声声入耳。不会再有人忽略你的感受。”

“你知道我原来叫什么吗？”程生捧着杯子，温度正宜。

“记得弟弟叫弘文。”

“最开始我故意不说，后来忘了这事，现在太幸福了，想起来。”程生朝左边看，是他们养的绿植，一盆郁郁葱葱的含羞草，“叫弘秋，我是秋天生的。”

“南南是几时生的？”

“冬天，弘冬难听，没这么取了。”

下午，宁衡一陪程生填写了改名申请，交到派出所，叫程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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