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程生看着怀里的女婴，有点紧张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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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程生看着怀里的女婴，有点紧张地摇晃着。

“嗯。”伍婷婷表情淡漠，仿佛并不关心她，“她闹得太凶。”

“伍姨，你不起吗？”他试探着问，一面哄着孩子，“安安，乖啊，不哭不哭。”

“我不能。”伍婷婷的脸埋在手心里，又开始抽泣，“对不起，现在我不愿意看到她。”

安安的小名，寄托了对朱艺病情稳定的祝愿，现实的结局却不是童话，现在听来，有些讽刺。

“叫吉之吧。”宁衡一突然说，他沉默地站在一旁很久了，“吉祥的吉，之乎者也的之。”

她并没有带来吉祥。伍婷婷没说话，但他们猜到她想说什么。

“吉之。”程生小声复述一遍，“我喜欢这个名字。伍姨，你觉得呢？”

安安哭闹起来，伍婷婷听见她的哭声，泪流满面，不能自已，蒙面的手指颤抖着，渐渐蜷缩起来，裹在薄薄的被单里。

宁衡一从背后牵着程生的手，他用一只腿支撑着平衡。程生换了个姿势，两人的手交叠，十指相扣，他摩挲着宁衡一的指节。

“就叫吉之吧。”伍婷婷最终说，“伍吉之。”

…

走出医院，天气很好，宁衡一沿着花坛的边沿走，程生仰望着他，身后有一轮刺眼的太阳。

“能不能…”他问。

“什么？”

“能不能为我跳支舞？”程生说，“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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