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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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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卧佛台。

-----正文-----

“那是……少将军?”

有人揉了揉眼,不确定地看了那个方向一眼。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年轻,但更加老道的纤薄身影。“怎么可能?”那个人说,他在点手里剩下的铜钱:

“你亲眼见到少将军签下了那道律令……他来的话,那岂不是打九王的脸?”

他把串在一根细绳上的铜钱收起来,重新揣回胸口。他伸了个懒腰,决定他的今天将在这里结束。

“对了,那个疯子呢?”

他问。他说的是程枫。他们一起看着程枫蹲在河边捏了一个下午的泥人、泥兽、泥鸟——但如果按照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的话,他只是将一团泥捏成了另一团泥巴而已。

他是一个糟糕的手艺人,没人相信他说过的话。他那双手最好还是去做点别的生计,比如干点伺候人之类的活。他的手那么漂亮,会干得很不错的——何况他的脸也不差。

有人告诉他。程枫靠在河岸边的一棵柳树下,盯着那个人看了半晌;他像是睡过去了,但也有可能他只是在酝酿着生气。但最后他露出一个轻飘飘的笑:

“当然,不错。”

戚然捡到程枫的时候是深夜。

夜里有宵禁,所以巷子里的人也都散了。起初戚然以为墙根处倒着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一起无人知晓的凶案;但后来他发现那个人是程枫——

只是程枫好像和死了也并没有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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