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跪你——你要知道，我是在跪它。”

哔哔

-----正文-----

戚然牵着马回到了军帐，他知道他并不应该去找程枫。

程枫送给了他一个过于危险的亲吻，像是挂在陷阱上的、明晃晃的诱饵。谁都知道那下头必然是一处设好的陷坑，落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戚然擦拭着九王赐予他的那一柄剑，寒光出鞘，剑锋锐利谎言。他的指尖在触及剑身的刹那，也触摸到九离不成文的律法。他心头一颤，那渴血的锋刃便割破了他的手指。

他的血在过了很久之后缓缓流下，流进剑身繁复的花纹。

那也是一个亲吻。

刀剑吻过武者的指尖，情人吻过他的脸。

他开始知道他不得不去找到程枫。

他渐渐地着了魔；他并不是在当时便弄丢了他的魂魄，而是在几日后的一个不起眼的瞬间忽然想起，他忘了做一件重要的事。

他应该去找他，否则他合上眼的时候，就会看见那个无形的吻。它从风中飘落而下，像花瓣一样柔软，却又准确地覆在他的唇上。

在这个亲吻里，直白地写下了与九离律法不相容的欲望。

他决定要去找他。

戚然最后在破败庙宇的庭院里找到了程枫，他找到的时候，程枫就坐在佛像前的香案上

戚然走进去，对围聚在神像前的所有人大声地骂。“你们在做什么？”他拿长剑赶走这一群无所事事的人，他抬头，看见程枫身后破败不堪的凤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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