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

-----正文-----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享受庆典。

在庆典当日，人们换上新衣服，祭司戴着面具，身上用油彩画出图腾。摇响手鼓，同样涂满油彩、浑身赤裸，只在脸上戴着木头面具的人们围着篝火跳舞。大大小小的铁片被绳子穿着戴在手上、脚上，哗啦啦清脆响成一片。这舞蹈来源于最古老的祭祀仪式，现在则只剩下观赏这一种含义。

乔和卡斯特在人群最边缘，他们身上同样穿着符合庆典氛围的衣物，看起来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

卡斯特拾起一块花朵样式的点心，这儿的糕点花样名头都不少，味道却没什么差别。乔的脸上戴了面具，棕色木片上画着燃烧的火。他望着篝火的方向一言不发，火焰在他眼睛里跳动，和面具上一起燃烧着。

“觉得无聊？”

“没有。”乔回答完他的话以后，目光仍没有从篝火上移开的意思。平时就够难相处的，在面具的遮掩下，更难推测出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卡斯特也看向篝火。祭祀的舞蹈即将收尾，手鼓的节奏忽地一顿，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轰地一声，火光升腾，在半空炸出炽热的、滚烫得得犹如血一般的烟火。

乔忽地站起身，仍面向篝火，嘴里的话却是对卡斯特说的：“我知道怎么做那朵花，你想要吗？”

卡斯特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微微失神，有一刹那不能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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