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鸟

-----正文-----

自序该写什么呢，其实想了很久。

以前年少时很喜欢周总理的浪漫：“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所以我其实问过圆圆，如果有来生，她会想怎样呢？

但是很遗憾，不管怎么问亦或是问了几次，她的答案永远都是她想做一棵树。我自然会问，那我呢？她也永远回答我，她都已经是一棵树了，所以我怎样都行。

其实我知道这样是对的，我该怎么样是由我自己决定，不该去干涉或者让人干涉自己的人生，但是总归会遗憾或者难过的：就算是幻想，就算是有可能有来生，我好像都不在她的规划和未来里。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我渐渐发现，我好像才是那棵树，而她是一只来去自由的鸟儿。

每天我去上学的路上，都会路过一棵树。

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被围在一圈花坛里，好小的一方天地啊，却立着四个“禁止攀登”的警告牌。根系很多很稳，大风吹过，它的叶子都没掉几片。

风不解，它问我。

人是怎么来着？不论是谁，总是大一些便徒增一份烦恼。树不是这样的，指甲大的种子、野蛮一样的生根发芽，大一些更有价值。古树更是了不起，有人爱着惜着，生怕根子烂掉，哪怕是台风过境都会第一时间来抢救。可人一旦老了，九成的几率要讨人嫌的。生存喘息的意义在哪里呢？总归会化成一堆尘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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