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求婚？”

-----正文-----

1《消亡的罗曼蒂克》

晚上七点钟，外面开始打闪打雷，长乐路这栋房子的餐厅外边就是一整面封闭玻璃窗，大气简洁又实用，正好符合尹海舟那个对阳光需求过度的喜好。

可越是在这种天气，这面玻璃窗就越把雷电凸显的可怖，仿佛都要伸进屋子里来，电光反射，那张厚重的黑胡桃木餐桌是最近新换的家具。

之前的餐桌被肖文进的手杖敲出来一个凹槽。

尹海舟面对着窗子坐，左手放在桌面上，手里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小物件儿，不时弄得桌上直响，每次有闪电劈过窗边，他藏在黑暗里的半边脸就会被照亮一瞬。

“怎么不开灯？”周燠是从一楼阅览室那边过来的，手里卷着一本小尹夹在书架里的成人杂志（大概是几年前他年纪还小时藏的），把杂志往餐桌上面一扔。

佣人们将所有灯点亮，沉默有秩序地开始上菜，尹海舟因为适应不了突来的光亮，此时闭着眼睛。

他并不说话，光看这个臭脸色，也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情是真的不好。

有意思。周燠插着手，观察一会儿这餐厅里的气氛，发现原来这栋房子里的佣人们好像都还挺怕小尹的。

这个月那个姓成的阿姨正好请假回家，佣人们过于毕恭毕敬，甚至快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周燠还发现，人们对小尹的称呼原来是“先生”。

“先生。晚饭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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