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进把戒指戴上，拿起一边立着的手杖，往大厅的正门走。

-----正文-----

1《Discrimination》

随着头发生长的色素流失，尹海舟发现自己的头发会出现一点渐变的情况，越到发梢越黄，发根就显得偏黑。

这个问题是在他大约十八、十九岁左右出现的，小时候的那头好头发，颜色干净光泽柔亮，没想到随着年龄增长，会变成一头“杂毛”。

九六年寒假结束，就在小尹回国的第二天的清早，肖文进就发现了他染头发的这个行为，却什么也没讲，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过。

他们守着一张长方形的大餐桌，却不是面对面坐着的，而是有时左手碰着右手，有时则肖文进坐在主位，小尹在他左手边上坐。

早餐时的谈话总不太多，既不谈学校，也不谈肖文进的生意，偶尔到了晚餐时，小尹会无意似的透露一点内部风声出来。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常常特别注意和提起肖文进的衣着。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肖文进的衣着，因为很快肖文进就发觉出来，小尹对于天星茶楼每周三、五、日演出的昆曲、京戏的旦角儿，以及天星茶楼的礼仪小姐、服务员、茶艺师都有特别的关注 。

他甚至还在某个周日给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送了一只水头顶好的玉镯子，眼睛在人家的妆面上留恋好久，很老外的夸了一句：“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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