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正文-----

借？

林初俞茫然地站在一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他垂着眸想自己该不该留在这里继续听下去，听掌管他命运的人是否要选择把自己送出去玩几天。

好像哪一个答案都不是他想听到的。从这个问题出现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物品，一个被人认为可以随意借还的，高档的，私有物。

是啊，不是吗？更早以前都是了，他是仿真人以前，只是没人对江景提起，这并不能代表江景有把他当做过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

江景情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江景仗着他的喜欢数不清的试探，一步又一步地压低他的底线，直到他变成这样孤立无援，而又只有江景可以依靠的状态。

他已经很累了，已经不明白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爱是不求回报——他到现在仍这样认为。可是他这样得过且过地重来一次，除却自己渴望被爱的自私，带给别人的只有困扰和累赘。

菟丝花早已失去了可以独立生存的能力。林初俞不是江景，有很多机会可以试错，他沦陷了一次，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他疲惫地看着手中沾了血没来得及丢掉的湿纸巾，想要从它上面汲取力量似的，攥得极紧。他用尽力气珍惜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没什么好后悔的。

江景若是真的……也无可厚非。

林初俞在等一个结果。很快他看到江景眸中攀上怒气，像被侮辱了一样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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