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性恋而已。

-----正文-----

明景在姥爷床边陪他说了会儿话，真正能沟通的时间不到十分钟，其余是些无意义的呓语。他趴在白床单上，闻到消毒水和药的清苦味道，闻到死亡的气息。

他们所有的努力是为了延缓死亡，把这座沉甸甸的大山从家人心上搬开。明景在葬礼上见到明昉城的尸体，经过殡仪馆的化妆师，他神色安详。从那之后，他发誓要过好每一天，要对张兰、张岁灼、姥姥姥爷好。

要让自己和家人在死前记得的是好事。是今早上听到鸟鸣，一片枫叶恰好落到自行车框里，风很舒适，张开双臂就拥抱世界；是京京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爱你。

“姥爷，我们都爱你。”老人睡了，不知说给谁听的。

“林护士，就麻烦你了。”明景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去车站，对负责照管姥爷的护士道过谢，走进八点后的城市。

洛均是他和张岁灼的发小，如约把车停在医院楼下，跟明景打了个招呼，说上去看看姥爷，等会儿打车走，明景把车给他停回去就好。

“你注意安全。”洛均拍拍他的肩膀，“这段路晚上开容易出事故。”

“这么久没碰过车，手都生了。”明景退后几步，端详洛均的新奥迪，“你不怕我给你撞坏了？”

“兄弟和车子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洛均眨单眼，“你小子，用得到我的时候才想得起来是不是？约你吃饭十次有十次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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