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长剑穿透牧屿，他的身体里。

-----正文-----

已是九月，最后一波热潮过去，天便一日甚似一日的凉了。

白栩卿在上月的一封书信里告知他治灾成果初现，等再过段时日，便能返燕了。

虽然归期不定，但总归是多了几分盼头。

待算算日子，离林岁晏的生辰也已近了。

想起当日白栩卿问过他的问题，林岁晏便觉得脸热，心却是更热，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尖。

老先生在旁瞧见，知晓他定然是想到白栩卿，轻咳了声示意他回神，“将这《战国策》第二篇再念一遍与我听吧。”

林岁晏连忙回神，乖乖应了一声，慢慢诵读起来。

这些时日，他们日日夜夜练着，说着，院中的人与牧屿天天陪着他，同他聊天，引着他说话，他也渐渐习惯了开口说话。

一开始还是下意识地去寻纸笔，家中的人为了逼他，将纸笔都给藏了起来，他要伸手，便将手全给背到身后去，连哄带骗的，拿糖拿小玩具哄着他，愣是将他这十好几年养成的习惯，给掰了回来。

现下可算是学会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那日家中所有人排成了一排，等着林岁晏一个一个地叫名字，答应得欢快，一个个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最后一个是牧屿，在十几年后，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能听到林岁晏的声音，开口唤他的名字，在他还没行到自己面前时，便已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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