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情深

-----正文-----

许心远机械地刷着手机屏幕，舟车劳顿让他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手也渐渐无力，终于，手机“啪”地掉在了旁边的床单上，而许心远早就侧着身子呼呼大睡。

他做了一个梦。

他去世多年的母亲狠狠掐着他脖子，单手就能拎起他，抓着他脖子狠狠地摇晃。他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破娃娃，意外地，没有窒息感和痛感。

许心远不太记得生母的样貌了，所以梦中的人用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穿着一身白衣，像个女鬼。他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意识，女人的手松开了，但没有放下，直挺挺地伸着。他立刻后退几步，又绕到女人面前，拨开她的头发。

“原来是这样。”许心远缩回手，“我该醒了。”

“……你……一定……！许家……！”女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模糊不清，像是信号缺失的收音机，哔哔哔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噪音。

许心远醒了，一看时间，该吃晚饭了。

他洗了把脸，慢吞吞地走出房间，正好碰见许心媛姐妹出门。许心媛不再一直瞪着他了，但也没有好脸色，许心愿看着还没睡醒，拖鞋在上了年份的木地板上拖沓，发出哒哒的声音。

许心远懒得看她俩，不过他很饿，也不想在这里吵架，于是停住脚步，让姐妹俩先下楼。

经过下午许心媛单方面的争执，许心远就像整个人被抽空了精气神，什么事都不想做，闲站在房门口，随意扫视着构造已经烂熟于心的祖宅。等许心媛下楼了，他才慢慢挪到楼下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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