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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公寓采光很好，四面通透。我那时没想到这里会承载我们往后很多回忆。也是重逢后林鹤西犯贱带我来的地方。

进屋开始，他的表情看不出满意与否，倒是微诧，似笑非笑看着我，“这是做什么。”

“我租的房子，你没地方去可以住这儿。”

他意味深长地哦一声，“你也住吗。”

“我住学校。”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背上包就想走，我拦住他，为此跟他理论半个小时，“你以什么身份租房子给我，你算什么？”“朋友不行吗？”“不行，让我走。”“还回你的神经病院是吗。”“你管的着吗？”

那时我同样没意识到，往后与他争论时，太阳穴突突跳着疼，每次还是败给他。

他歪在沙发上，一颗一颗吃包里拿出的葡萄，我向他承诺每周至少在公寓里待三天才换来这幅景象。

那是段离奇的日子。

我绝无贬低他的意思，或许家境使然，他像生活不能自理的生物，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从实验室晚归，回公寓看到外卖盒零食袋是轻的，还有满沙发的脏衣服，浴室地板的水渍，烟灰缸里的首饰，砧板上的杂志，吃剩的半颗石榴还是西红柿酱弄在茶几上血一样。

袜子东丢西甩，拖鞋甚至甩到吊灯上拿不下来，洗衣服染成一个颜色，晾衣服地上全是水。

有时看到论坛上把他夸的天花乱坠的帖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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